饿了么派送员

家人们先别急我也没想过大学比高中更忙……呃呃你饿吗?!反正我快饿死了!!呃呃老师别做饿饿老师放点饭吃😭😭😭
不确定再看看,vb瓣b站都不适合我抽搐的灵魂,试试在老家建设ee👊👊👊
为饿而生,饿死再说

【笛花】鬼丈夫

想看小花骑老笛身上点穴我有什么错。笛飞声被配冥婚后揭棺而起发现迎亲队伍里面混进李莲花的小段子。剧里删了冥婚和看伤好难过呜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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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黑风高夜,杀人放火天。


一寸红的哥哥既已为小妹找到良婿,且这良婿手脚双全,身长体阔;剑眉入鬓,相貌堂堂,满意得不得了,也不与刘瞎子讨价还价,爽快地给了一百两银子,又雇了伙夫来把良婿抬走。鬼丈夫虽说比不上一寸红已然七窍生蛆的玲珑身,但在刘瞎子这里横置了许久,也不免沾一身浓重的尸臭,也着实让几位活人掩鼻遮口、面露难色。


鬼丈夫是无名尸,孤魂野鬼一个,家门姓氏一概不知,况且刘瞎子能捡到的没几个手脚干净的,一寸红家不是大户人家,不怕人说闲话,迎亲嫁娶能省则省,抬一架大红喜轿已经算是很足的排场了。所谓娶亲太太、迎亲太太,一时间没找着,又着急早些埋了一寸红,所以路上遇到一个毛遂自荐的仵作,给了五两银子就把活儿接了。这仵作虽然是个男的吧,可自称对冥婚事仪了如指掌。一寸红的哥哥寻思,此人价钱便宜,长得也端正可亲,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哥哥我对小妹已是仁至义尽,这办婚宴的钱还是留给哥哥嫂嫂过日子吧。就此定下。


一台喜轿,里面摆着新娘一寸红的牌位,四个伙夫抬着轿,还有两个拖着一块破布裹着的鬼丈夫,一齐向停着一丈红棺柩的祖坟地出发。


仵作——啊不,娶亲“太太”原本走在队前,走着走着就退到队尾了,眼角余光偷偷觑那被裹着的鬼丈夫,在晃动中从布里露出小半张脸,不由咋舌自叹——老笛啊老笛,却不知你是真死还是假死,你若真死,此番一寸红家要你入赘,我也拦不得了!


一寸红的嫂嫂早已回家去,只剩哥哥送亲。黑灯瞎火的仅有两个红灯笼照着,哭也不是,笑也不是,伙夫们也觉得此事晦气,低头默默不语。


有个拎鬼丈夫的伙夫小声密语给另一个伙夫听:“唉,你觉不觉得……这,这布,好像在动啊!”


另一个听得心口噗噗狂跳,大吐一口唾沫低声骂:“成天想这瞎心,你手别乱摆,咱俩要是走得一齐快,能晃什么呢?!”


伙夫低头喃喃道:“可我,我明明和你走得脚步相同,却总觉得……”


他这话未尽,就觉得手下的布匹真的剧烈动作,一个巴掌大小的凸起鼓出来,他一下双腿打颤,手也松开了,惨叫道:“啊!!!!!!”


另一个也没命地松了手,一跳老远。鬼丈夫从半空中没了支点重重撞在地上。本就走得心惊肉跳的小队伍乱成一锅粥,喜轿一歪跌落在一旁的草丛,一个伙夫慌忙中拿灯砸向地上的鬼丈夫,烛火摇曳几下,几滴油泼在地上。


几人屏息凝视瞪着鬼丈夫。那团布突然“刺啦”一声自中间裂开,身着大红喜服的尸体就这么一窜而起,双目炯炯,面露凶光,真真修罗现世,阎王寻仇。那鬼丈夫先手捉了一个伙夫的脖子掐住,其余人惨叫着夺路而逃。

一寸红的哥哥穿着与伙夫不一样,被鬼丈夫一眼认定是主谋,一掌隔空把他留下了。


一寸红的哥哥哪里见过这样杀意凛然的大魔头,涕泪横流求鬼王爷饶命。不料那个仵作,竟然自投罗网,一边喊什么:“活死人呀!!好可怕呀!!”一边信步上前。


李莲花看笛飞声入赘的笑话看够了,又见他生龙活虎走起尸来,大放下心:“老笛啊,把他放了吧。他们拿钱办事,也不是有意。这个一寸红的哥哥呢,也是花了钱想给他妹子配个伴儿,你模样长地好被配冥婚,也只好怨你自己......唔!”


哪知笛飞声杀红了眼,把伙夫撂下来抓李莲花。李莲花原本没设防,急转功法一步踏出,才险险躲过,站定后又好气又好笑地道:“你不看看我是谁?你就动手?!”


笛飞声定睛一看,地上的一盏小灯微光一打,此人面如冠玉,眉眼温和,称得上俊俏,但无论是打扮还是气度都很平凡。身上衣服好像还不大合身,领口松大,袖子嫌长,在手腕处折了几折。


笛飞声冷冷道:“你是何人?”


“你不知道我是谁?”李莲花哭笑不得。


“我认识你?”


“不仅认识,”李莲花觉出形式不对:“而且咱们还......”


“慢着、你俩!”一寸红的哥哥回过味儿来,发现是个活死人,并非闹鬼,急急道:“赔钱!老子花了一百两买的你,你!”


李莲花暗道不好,只怕这钱还得自己倒贴。他听刘瞎子描述,觉得这个鬼丈夫好似笛飞声,早已驱走方多病,孤身前来看看大魔头情况,身上是半点银子也无。


他下意识想拢拢袖口,才想起自己临路上借了一套仵作装扮,并没有广袖宽袍,而是一身短衫。


李莲花咂嘴道:“有话好说,这钱......不如你先和我们走一趟,我回去取了钱,一百两照样还你,如何?”


“不成,你坏了我小妹好事,只赔一百两就想了事?!”


谁知笛飞声死一回不过瘾,两人拉扯间忽略他手脚发颤,眉头紧缩,闷哼一声摇摇晃晃又倒了。李莲花赶紧扶住,但他本来就病弱之体,笛飞声人高马大,压了个措手不及,不由地膝盖一软,双双绊倒。


李莲花好容易才抽出一只手来摸索,拇指扣到笛飞声人中,好在还有气。他一边挪身子试图把笛飞声抬起来,以失败告终,小声又焦急道:“……老笛?!老笛!!!”


他不敢冒险喊出笛飞声大名,此时身边也无用具,一手吃力地揽过笛飞声肩膀将他摁平在地,周身运转功法,在笛飞声胸前小腹各点两处,好歹稳住了脉息。


然笛飞声双眉紧蹙,额头冒汗,似是旧伤发作,又似是梦魇惊扰,李莲花心焦,却也只能勉强运转内力输送。不消半刻,便觉喉口猩甜,竟是憋出一口血。


一寸红的哥哥见形式有变,只敢在一旁看着。


突然,地上的笛飞声猛呵一声,面露杀意,单手成爪,片刻间掐住离他不过半尺的李莲花。李莲花本就脆弱的脖颈被他一捏,呼吸不畅,不由张开嘴,把含了许久的心头血喷出,正好彪了笛飞声一脸。


笛飞声眉头紧锁,觉得心头大悸,不由自主卸了力。李莲花得解脱,一手捧着心口,不住地抽气回息,染了血色的唇瓣半张,随着调息的节奏颤抖。


一寸红的哥哥一看,见血了,那还了得!灯笼也不要了,撒腿就跑。笛飞声耳力好,又一掌风要留人。李莲花这回是真恼了,气喘连连地双手摁住笛飞声的手臂,骂到:“你还……你还来劲儿了!”


笛飞声也是矛盾得很,这一个功夫要抓的人已经跑没影了。只剩下这个自来熟的陌生人,不知道什么时候骑在自己身上,不仅喷了自己一脸血,还要阻止自己杀人。


“你是谁?!”笛飞声厉声又道。


李莲花已经一炉子小火闷旺了,气得不住咧嘴:“我是谁?!你连我都不认得。你怎么不把你自己是谁也忘了呢?!”


结果他身下的笛飞声,闻言露出更茫然的表情。


李莲花深吸一口气:“……姓名?”


笛飞声脑中空空如也,几秒前他还在尸堆里浴血,几秒后……好吧,也浴血了。只是回忆里的血,是自己白刀子捅进,伴随着惨叫痛呼从敌人伤口处迸溅。而自己此刻脸上凉凉的血,似乎是眼前人在努力救自己。


……体内的确多了几分深韵的内力,只是拥有这样绝顶内力的高手,输送这样的剂量,怎么也不至于要吐血。


笛飞声被一堆疑问绊住,陷入一种痴痴怔怔的状态。看李莲花忿忿地抬手擦嘴角,笛飞声不知为何伸手握住了那截白手腕。


李莲花瞪他一眼,笛飞声才觉出反常,连忙把手抽回。


“……你方才在治我?”


“不然呢?!”李莲花气道。


笛飞声当然不习惯道谢,但也难得讪讪地道:“那你……先从我身上,下来吧。”


“……”李莲花自上而下扫视他两眼,姿势确有不妥,但恶气未出,恨恨还嘴道:“你以为我想啊!”


李莲花跨起一边腿,他本是叉开腿跪在两侧。笛飞声被这样一动,才发觉先前此人重量并未放下。自己腹部右侧传来剧痛。不由面色狰狞。


李莲花道:“身上带伤还想着打架,你真是……”


笛飞声默默忍受着剧痛,低声掩盖自己声音的微颤:“你当如何?”


李莲花咬咬牙,把衣摆撕下一块。方才笛飞声几个大动作把伤口又撕裂了,要紧是把血止住。


笛飞声见他半响不说话,猜想此人可是生气了。心下紧张,但紧缩眉头,一言不发。


在他的回忆里,哪次不是生死之战,哪次不是遍体鳞伤、拖着最后一口气。只要还有半点功力运转,他就不会让自己死掉。这腹部的伤虽不轻,但绝不是他受过最重的。


可没有哪次会有人,拧着眉给自己止血包扎。独狼一样舔伤口自愈的日子过多了,突然有个人跪坐在边上,动作轻柔地抚过伤口……


虽然此人现在嘴角向下,不时还嘀嘀咕咕什么又要赔钱了,大不悦的模样。


笛飞声心底爬上陌生的情绪,相伴而来的还有惶惶不安。他刚才所做之事可称一声恩将仇报,要是此人决意撂下自己不管,他也没理由挽回。


甚至也不会挽回,估计是冷眼看着那人的背影离开,然后再匍匐去一个角落自疗。


李莲花见他一直盯着自己,挑眉毛道:“看什么?有话就说。”


笛飞声咽了咽口水:“你认识我?”


李莲花冷眼看了他一下,恶从心起,皮笑肉不笑道:“我是你主人,”


“你估计呢,是因为什么原因失忆了。我派你去做卧底,你竟然被人下毒打昏了,还卖到刘如京那里。要不是我出手救你,你现在已经入赘到人家家里了!”


笛飞声皱眉,显然不信:“这里连个女人的影子都看不见,你说我去入赘,我入你的赘吗?”


李莲花不由分说,食指给他脑门一个暴扣:“不仅失忆了,而且脑子还有问题!你是具尸体,尸体还想和谁结婚!你娘子牌位在那边翻了的轿子里呢!”


笛飞声挨了一记敢怒不敢言,回瞪他。


“干什么干什么,”李莲花虚张声势:“对你主人放尊重点。”


“你又是做什么的?”


“我,我隶属江湖刑堂百川院。百川院,就是匡扶正义,除暴安良之地。你呢,被我派去金鸳盟做卧底。”


笛飞声眼角抽了抽,回味自己回忆里的场面,和什么匡扶正义一点不沾边。躺在地上有气无力无语道:“……你当我是傻子。”


李莲花轻笑,把他衣物都理好。


笛飞声忍住不看他,脑袋放正盯着天,道:“我不杀你。”


“嗯。”


“也不信你。”


“嗯。”


李莲花几句都敷衍地回应完了,倒让笛飞声有些不快。他皱眉去看,李莲花把灯扶起,勉强能用,提过来照亮。


这样细看,此人还是生得不错的。


李莲花当然不觉得笛飞声长得有什么新奇的,把笛飞声混身上下摸了个遍,看还有什么伤口未发现。幸好这个魔头实力恐怖,除去那一招阴毒的剑伤,其他地方倒还完好。


摸着摸着,李莲花突然发现什么新奇玩意一样,眉眼一弯,带着笑意捉住笛飞声的手。


笛飞声没缩回来,看着李莲花把自己掌心摊开,歪头在灯下细细观摩。终于也好奇地忍不住想看。


“唉,你别动别动。我给你照着看。”


李莲花把灯提到他脑袋庞,笛飞声把手心凑近,上面清晰的四个大字:找李莲花。


“刘如京说是从河里捞你的,泡这么久还没淡,不错啊阿飞。危难关头还知道要留一手。”李莲花笑道。


“阿飞?”笛飞声沉声重复,下一秒又抬眼盯着李莲花:“……李莲花?”


李莲花微笑点头眨眼:“欸,正是在下。”


“这回信我了?”


“我只是不信你的话,并不是不信任你。”


李莲花很无语:“……你自己听听这像话吗。”


笛飞声沉默良久,像是做足了心里预设道:“难道你真的是——”


“你的主人,”李莲花迅疾答,眼神坚定。


笛飞声觉得喉咙都被堵的死死的,艰难道:“这两个字,我好像吐不出来。”


“无妨,”李莲花见忽悠不过,也不恼,拍拍手站起身:“我已传信号。只是不知道背你的人何时到,或许即刻赶来,或许咱俩还得在这里熬过后半夜。唔……他睡觉一向很死,不过你放心,他醒得也很准时。”


“还有其他人?”笛飞声问。


“嗯……你同僚啊,”李莲花答。


笛飞声觉得心情复杂,原来不是只有你我二人。但是细想似乎这样才合理,于是又不语。


李莲花在他边上盘腿而坐,调息。一掌平在胸前,眼睫垂闭,唇珠润红,指尖不知留的是自己还是笛飞声的血,半张脸被灯照得呈明黄,鬓角墨黑融进夜色。


笛飞声想起自己脸上的血还没擦,但一时间竟不想擦。就像躺在这林中,草石断枝膈得背部生疼,却并不想那个第三人如此快就赶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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